绢。在脸上胡乱抹了两把。白净净地手绢立刻就挂上几个黑道子。然后。他就把目光投向胖子:“胖哥。咱们厂子算是啥形式地。算国营还是算个体?”
胖子也说不好这个。就撇开这个问题:“二愣子。我跟你妈和你爷都商量好了。从省城回来。就把家也搬过去。”
“这能成吗?俺娘身体不好。俺爷这么大岁数。啥也干不了。乡亲们能同意?”王二愣子早就考虑过这个问题。不过一直不敢开口。
“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咱们屯子的乡亲们,谁也不会有意见。”胖子使劲拍拍他的肩膀,然后又说:“老爷子,婶子,我们这就走了,估计五六天也就能赶回来。”
大解放缓缓启动,胖子眼睛一瞥,看到王二愣子偷偷在那擦眼泪,用的还是二姑娘给他的白手绢。
“我说二愣子,你小子是不是对二姑娘有点意思。”胖子有点不讲究,人家正难受呢,还非得说这样敏感的话题。
“俺现在都这样了,二丫早就伤心了,现在又上班了,肯定不会同意。”王二愣子心口不一地说道。
“我看你现在挺好啊,这事没准还有希望,这事得自个争取,老爷们不能装熊,得挺起腰杆做人。”胖子一个劲给他打气。
王二愣子大受鼓舞,目光炯炯,腰板拔得溜直。前面的司机师傅头也不回地说了一句:“兄弟,脑袋都快顶棚了,留神颠哒一下碰脑袋啊。”
到省城地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时分,跟以往相比,慢了俩钟头,这主要是司机开得稳当。胖子也十分满意,两位师傅技术没问题,而且责任心特别强,可以考虑长期合作。
大车直奔侯见喜的青山果品商店,胖子刚跳下驾驶室,侯见喜灵巧的身子就从屋里冲出来:“我说早晨起来怎么就坐立不安的,原来是胖哥大驾光临,哈哈——”
胖子伸出巴掌刚要拍他的肩膀,侯见喜吱溜就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