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况且这桩刺杀案,他还有另外的作用。
于是,朱元璋决定再忍一忍、再等一等,他相信李善长还会走出昏招,已经等了十一年,也不在乎再多等几个月。
李善长就仿佛一个走在布满了陷阱道路上的盲人,他压根就不知道自己已经从鬼门关转了一圈回来,他毫无知觉的走过第一个陷阱,却再也逃不过第二个陷阱。
三月,李善长的一个转弯抹角的亲戚丁斌犯事被判流放,丁夫人在李善长面前痛哭一番,晓之以理、哀之以情,讲述丁斌如何对李善长心存孝敬,或许真是人一老,耳朵根会变软,丁夫人的痛哭让李善长拉不下这个面子,他第二天给朱元璋上了一封信,‘恳求陛下看在老臣当年的微末之功上,给丁斌一个改过从新的机会吧!’
只可惜老朱的耳朵根却不软,他从这封信中找到了一个绝佳的机会,既然你想为丁斌求情,那必然是他知道你什么了。
朱元璋当即密令左都御史詹徽追查丁斌案,朱元璋什么也没说,但詹徽却极善揣摩圣意,他当即便明白了皇上的深意,连夜拷问丁斌案,只可怜李善长一心替丁斌脱罪,而丁斌却反过来出卖了他,在詹徽的诱导下,他供出了李善长之弟李存义与胡惟庸共同谋反的细节。
这里不得不佩服詹徽心机之巧,他之所以选择李存义维突破口是因为此人既是李善长的之弟,同时也是胡惟庸的亲家,是沟通李、胡二人的天然桥梁。
果然,在继续追查李存义后,他终于供出了足以置李善长于死地的供词:胡惟庸多次请求他找李善长共举大事,李善长不许,胡惟庸亲自来说,李善长终于长叹,‘我已老,汝等自为之’。
这个‘汝等自为之’是詹徽最得意的手笔,它符合李善长的身份,轻一点说是知情不报,但往深处想就是默许胡惟庸造反,虽然他没有参与,但他已有此心了,用今天的话说,就是有了作案动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