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了。
乔桓盯着眼前早已没有热气冒出的茶杯,过了许久,才转头望了望门外的飞雪,叹了口气,道:
“慌什么,让她进来吧。”
徐淑宁既然要见她,那必定是要将这件事情当成把柄跟她谈条件的,不然,此刻皇帝已经知道了,何需多言?
徐淑宁踏进门的时候,以为自己看到的,会是一个惊慌失措的乔桓,但她一眼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就知道她根本没有真的害怕。
这荒山野岭中的尼庵四壁破败陈旧,乔桓的身姿却还是笔直,雍容暖和的轻裘披在她的身上,仍旧绝美如斯,若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她的腹部有没有变化。
做了那般见不得人的事,凭什么还这般高傲,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吗?
徐淑宁刚要出言嘲讽几句,一直望着门外飞雪的女子就开口了:
“将门关上吧,说说看,你想要得到什么?”
徐淑宁脸上不禁现出失望和懊恼——
没能享受到吓唬乔桓的乐趣,她可不只是一点点的遗憾。
不过她还是将门关上了,屋子里顿时陷入一片昏暗,徐淑宁眼神发直地盯着乔桓的肚子,眼神复杂:
“你……乔桓,你的胆子可真大,你给萧无忧戴绿帽子戴得这般心安理得。你躲到这个地方来,是打算将这个孩子生下来,然后送回詹家吗?”
“你什么意思?”
乔桓平静的神色终于出现一丝裂缝。
徐淑宁的心里一下子就高兴极了,甚至忍不住笑出了声:
“怎么,很惊讶我怎么会知道这孩子是谁的是不是?你也不想想,这个世上,除了爱你的人,就是恨你的人,偏偏我是最恨你的那一个。难道你乔家有人帮你做事,我徐家就没有人帮我做事吗?从他离开后,我就无时不刻地盯着你呢!”
虽然得意,但是想到那一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