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离德就是可以预见的事情,那他们成事的可能性就大了很多。
威北候饮了茶,起身走到窗前,仰头望去,碧蓝的天空还是万里无云,火辣辣的太阳炙烤着大地,幸好还有风自半空而来,刮得书房外的几丛修竹烈烈作响,也让人头脑一阵清爽。
白成欢走到他的身后,轻声道:“爹爹,已经起风了。等到云来,风云际会,这天,总会变了颜色的!”
威北候回头,对上女儿黑白分明的眸子,重重地点了点头。
到底是跟从前不一样了。
宫中,安竹林拿到了詹士春给的小瓷瓶。
拔开小瓷瓶的木塞,只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
她稍微将瓷瓶倾斜来看,只见瓶内是细细的粉末,有些像是香料,却不是她曾见过的任何一种。
她倒了一点粉末在莹白的手心,轻轻嗅了嗅,慢慢地将那些粉末一点点匀在了自己的颈间与手臂上,居然也看不出什么痕迹来。
那小宫女说见机行事,可谁知道机会什么时候才会有呢?
对她来说如今耽误不起任何一个机会了。
收拾停当,安竹林估摸着萧绍昀的火气也该下去了,才带了宫女出门,要往昭阳殿去。
出了门,就看见徐成意正脸色阴沉地看着她。
安竹林嘴角就漫出一丝笑意来,上辈子,这个不算正经小姑子的候府庶女,她不了解,可传言中,也不是什么省事儿的主儿。如今想要同她争,那就注定要被她踩在脚下!
“徐二小姐,女子若是想要保持美貌,像你这样天天皱着眉头可不行,这样,只会让人老得快,何不时常笑一笑呢?”
安竹林拢了拢宽大飘逸的衣袖,对着徐成意笑道。
徐成意眉毛立得更直了,冷冷道:“像你这样与人退婚,不知廉耻的人,还跟我说什么美貌,不觉得可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