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还曾经吃醋,但她心里极其明白自己丈夫是个什么样的人,那是万万不可能与这样的女子有什么牵扯!
那女子一见李氏出来,更是一个头磕下去,伏在地上哀哀哭道:
“只求太太开恩,容妾身进了门,给妾身腹中的孩儿一个名分,妾身就是做牛做马,也会报答太太的!”
围观的人中,大多都是闲着无聊专门爱看热闹的妇人,有人看这女子可怜的模样,又想想李氏这么多年来独霸着她的丈夫一个人,此时更是幸灾乐祸,火上添油:
“哎哟,要说白太太,您这也真是,太过霸道了!这些年您也没有为白大人再添丁,也不说主动张罗着给白大人纳两房妾室,白大人往日里敬着你忍了也就算了,如今人家肚子里的孩子都有了,你却不想认,这不是要断了白大人的香火嘛?”
“放你娘的屁!我李仙娥难道没儿子吗?”
李氏气的怒火攻心,一张口就恢复了从前市井泼辣妇人的本色,张口骂道:
“这世上真是没有天理,没有黑白!一个寡妇不知道跟哪个偷汉子,养了个孩子下来,想往我们老爷身上泼脏水,也不睁眼看看这是谁的门上!”
要说李氏这么多年,白炳雄常常在外征战不回家,一个人带着儿子与疯傻的女儿苦苦熬过来,光靠着勤恳能干,那也早就被人欺负死了,此时明白了这女子的意图,立时就作出了决断。
她昂着头,抬高了眼角眉梢,满脸都是不屑,高声道:
“一个寡妇,若是安安分分坐在家中,好端端的就能到了那土匪窝子里去,也是奇了!我们家老爷好心救了你出来,把你送回家去,你不知感激也就罢了,如今到底是跟谁人有了苟且,还要把这脏水往我们家老爷身上泼?我就没见过你这样的无耻黑心之人!”
“太太开恩啊,妾身跟白大人……正是在回来的路上,私定了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