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思女心切的慈父而已。
他满脸的皱纹丝毫看不出詹松林的影子,他呐呐中带着愧疚的言辞更是看不出方才硬闯侯府的咄咄逼人。
可那又如何呢?这个人,依旧是萧绍昀身边最宠信的道士,依旧让她满心警惕,时刻不敢放松。
“若是真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是他的女儿,那就等我看到了再认他,詹大人费心了。”
她轻轻施了一礼,礼貌周到却没有再客气:“如今我客居侯府,詹大人如此深夜强闯侯府,我实在是心中不安,还请詹大人以后莫要如此惊扰侯府诸人,不然,我就只能回虢州去了。”
“不要回去!”
詹士春立刻出声阻拦。
他此时才真正后悔,不该如此冲动。
可是哪一个做父亲的,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女儿疯傻成那个样子而无动于衷呢?即使是装的,也足以把他的心撕成碎片!
詹士春颓然道:“你且放心,以后,不会再如此了……”
“如此,多谢詹大人体谅了。话已说完,詹大人好意,我也心领了,詹大人,不如,就此离去?”
白成欢立刻就顺着话风赶人。
眼睛黑亮亮的少女略略有些歪着头,神情真挚而让人觉得莫名可爱。詹士春很遗憾,不曾见到她幼时的样子。
詹士春伸出手去,似乎是想要抚摸一下女儿的脸颊,却又很快缩了回来。
最后扫了一眼外间窗外的火光,点点头:“我是该回去了,你好好保重,有事情只管找我,我与你父亲,待你都是一般无二。”
白成欢不再说话,默默地行了一礼,权当送别。
詹士春转过身,道袍飘飘荡荡,慢慢下楼去了。
楼下原本惊恐万分的丫鬟早就开了门跑了个精光,詹士春一路畅行而出。
外面又传来了詹士春与威北候的言语机锋,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