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求情,他若是一直安分守己,朕未必容不下他,可他如此自作孽,必当天地不容!”
对于宁王通敌叛国这件事,萧绍昀其实也是惊讶恼怒之下,正中下怀。
前世宁王一直缩在宁州安安分分,他到死也没找到机会收拾他,这辈子,既然他自作孽,那就不要怪他绝情!
“皇上息怒,并非老臣为宁王求情,而是先帝临终之时,曾赐给诸位亲王与长公主一件东西,皇上可还记得?况且,宁王通敌叛国的证据,是秦王一力搜出,是真是假,尚未可知,若是有小人怀有异心,想要离间皇上与兄弟的手足之情,岂不是正中小人诡计?”
因为有詹士春在一旁,宋温如说的十分隐晦。
那件东西自然是一人一枚的保命令牌,这些年如同一根刺一般扎在萧绍昀心头,而这小人,分明就是指秦王,萧绍昀心里明明白白。
萧绍昀深深地看了宋温如一眼,笑容里几许讽刺:“朕记得丞相如今才五旬有余吧,怎么这记性……君子也是您说,小人也是您说,倒让朕,不知道该听谁的了,可那件东西,也只能用在寻常事,丞相觉得,通敌叛国,算是寻常事吗?”
这话就差明言宋温如年老昏聩,出尔反尔了,宋温如一张老脸顿时通红。
当日的确是他说秦王忠义,不会有异心的……
可是此时,他实在是不想让皇帝如此急切地要了亲兄弟的命啊!
若是宁王一案万一真有冤屈,他将来到了地下,怎么有脸去见先帝?
“皇上……”
宋温如还欲相劝,萧绍昀已经不耐烦地挥手:“丞相的意思,朕心中已然明白,朕还不是昏君,定然不会冤枉他,丞相若是不放心,到时会同吴正茂与安西郡王一起审理此案即可。”
宋温如被皇帝截回了话头,想一想今日能与皇帝达成这个结果,已经是最好了。
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