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听到有人提及“威北候”三个字,就招了坐在车前赶车的范成问话。
范成自从白成欢进了威北候府之后,也留在了威北候当差,每逢白成欢出去乘车,都是亲自赶车,还是把白炳雄的叮嘱牢牢记在心里。今日出了这等事,一路上范成也是竖着耳朵,这会儿白成欢问,他就打开了马车的车门,低声把外面的议论一字不剩地说了。
听范成说了街头巷尾的种种议论,白成欢重新关上了马车的车门,心头有个想法却渐渐清晰。
一颗悬着的心也慢慢地放了下来,青葱一般的手指就覆上了威北候夫人大夏天里却冰凉的手背:“娘亲,不必担忧,爹爹必定无事。”
威北候夫人正急的六神无主,只恨马车在人堆里走得慢,听了这话眼神还是茫茫然的:“怎么会没事呢?那太极殿前的金砖,可是拿刀砍都不一定能留个印子在上面的,那王度,一撞直接就撞死了,你爹爹他到底也是血肉之躯,就这么撞上去,怎么会没事呢?”
白成欢干脆把娘亲的一双手拉过来,放在手心里慢慢揉搓着,柔声解释给威北候夫人听:“娘亲,您仔细想想,爹爹是那样冲动的人么?这件事,爹爹怕是心里早就有了成算,他是想用这一撞,为以后铺好路。”
“铺路?那他为何不跟咱们说?”
“爹爹是怕我们阻拦他吧,毕竟只要力度差上一点儿,爹爹或许就会……娘亲,从此以后,咱们家无论怎么做,都没有人能过分指摘了。毕竟,都被萧绍昀这样的昏君逼得去死了,做出什么事来,也是理所应当……”
白成欢叹了口气,眼中无泪,心中却痛如刀割。
为了她,全家人如今都像是走在悬崖边上,一个行差踏错,就是粉身碎骨,万劫不复。从来都是心思疏狂的父亲,也要这样拿命去赌,去拼。
威北候夫人想了想,女儿这话实在是有道理,而且,送消息来的人,也没说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