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三生有幸,才能有你这样的哥哥。”
“过奖,过奖……”徐成霖似乎有些小得意,却又严肃了神色:“成欢,虽然你和从前的成欢不一样了,但不一样的,并不是长相,外表这些东西,而是,以后的你,自由自在了,你随意想去哪里就去,随意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明白吗?”
她回过头,看见徐成霖明亮的双眼中一如从前温和宠溺的光芒,想哭,却还是笑了。
“我明白,我再也不是被他困在宫墙之内,只陪伴他的那个徐成欢了,我再也不必回到那个地方去了,哥哥,我死了,又活了,但我彻底自由了,我心里,再也不必装着他了。我就当是做了一场噩梦,等梦醒过来,我还是会好好活着,我还有爹娘,还有你呢。”
“你能这样想,哥哥就放心了。”徐成霖伸出手,替白成欢拂去落在肩头的凤凰花,“走吧。”
据说逆天而活的人,都是心中怀着无尽的冤屈怨恨,才能违逆天道,滞留人间,而他希望成欢不要被这样怨恨再折磨一辈子。
她的冤屈,自有他来伸张,她只要把那些过去全都忘掉,开开心心地活下去,就是最好的事情。若是为了萧绍昀那样的人一辈子痛苦,那是多么不值得的事情。
北山寺的禅室内,圆慧和宋长卿一人面前一杯清茶,山间清凉,两人对坐而饮,颇为怡然自得。
可宋长卿的心里,远没有表面上这么惬意。
“詹士春此人,怕是会易容之术,极难对付,一时半刻,怕是不能把他如何了。也是我没用,不但没能杀了他,反倒露了行迹。”
宋长卿把手中的茶杯放在了桌上,再多再好的茶水,也灭不了他的心火了。
圆慧倒是老神在在,一口一口啜着他亲手采制的香茶,摇头晃脑:“这又有什么,这世间人不都说了吗,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既然此人是关乎国运的大祸害,岂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