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根据后来几次的事情来看,她根本不怕人,这些下人对她也算恭敬,可她就是总误会他,这是故意的么?
何七想了想,继续说道:
“你是不是还记着我的仇,想着我那支冷箭差点伤了你?可那次,那次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从山下追只兔子,我亲眼看它跑上了崖上的草丛,我真没想到你怎么会在那个断崖上……隔着那么高,我真没看见你,倘若看见了,我不会胡乱放箭的……”
事后何七被父亲责打,想了很久,觉得自己这黑锅背得,可能也不冤,可这事儿,她难道就这么存在了心里?
一想到她会记他一辈子的仇,他心里就难受得紧。
刚好,趁着这会儿,他一定要把话说清楚了。
何七正是刚刚过了变声期的年龄,清朗的声音已经多了些男人的低沉,他刻意放缓了语气,带着些微微的沙哑,伴随着一波一波的微澜在白成欢耳边萦绕。
她的心绪也慢慢平静了下来。
她心里清楚,这是她的问题。
从前她天真无忧,看谁都是好人,可自从她最心爱的人亲手割断了她的脖子,她对谁都要怀着防备之心了。
这里的人她一个不认识,白家的人好歹还是这具身躯的亲人,朝夕相处,对她的疼爱还算真的,可是何七……
她对何七的这份敌意,最主要的原因并不是那支冷箭,而是他是她接触最多的一个白家以外的人。
说来说去,她不过是在防备这世间所有的人。
这样下去,根本不行的。
她转过身,面对着何七,行礼道歉:“你说的很有道理,是我有些小人之心了,何公子莫怪。”
何七看着水面,已经做好了白成欢要跟他狡辩的准备,谁知道,她居然直接道歉了!
何七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她怎么都不辩驳几句?这,这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