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就是要你好好照顾大小姐的,你可别错了主意,以后给我打起精神来!”
摇蕙连忙磕头谢恩,作出诸多保证。
白成欢盯着头顶青绿色帐子上织着的宝相花纹,心里再清楚不过这具强悍的身躯怎么得来的这场病。
佛语有云,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不过是因着小十的出现,勾起了她这近两个月以来心里的种种惊惧忧思,愁苦恨意,就像是一个引子,引出了这场心病。
可惜她是个凡夫俗子,听得佛语,不领纶音,她的爱恨,随着重生,牢固地刻在心上,永不磨灭。
萧绍昀负了她,杀了她,可是她爱的那些人还活着,父母,兄长,姑姑淑太妃,舅舅忠义伯,还有小十这个可怜的孩子。
徐成欢死了,可是她的一切绝不会就这么结束。
萧绍昀,我们一定会再见。
晋王在白家消停了下来。
他要么待在客院,要么安安静静在宅子里转转,不靠近正院半步。
一连过去了两日,白家上下对他的防备也少了些许。
看来表少爷这失心疯就是一时的,白家下人都这么认为。
到了第三日,白成欢终于被李氏允许出门走动了。
李氏领着人带着锦褥藤椅,把她挪到了荷花池边的凉亭里。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话儿可没错,欢娘你可别乱跑,娘亲一会儿就回来!还有你们,给我仔细着!”
前院报有客人上门,李氏不得不去看看,走前不放心地叮嘱女儿。
白成欢点头,身后的摇蕙和迎春齐齐应声。
白成欢看着眼前荷花池里慢慢露出头来的嫩绿色,整日里闷在屋子里的心情也舒畅了许多。
很快就要到夏季了,天气渐渐暖和,想来哥哥徐成霖在宁州的日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