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炳雄张了张嘴,还是不知道要说点什么来形容自己此时这哔了狗的心情。
儿子打死不肯学武,至今骑个马都堪堪要掉下来,可是女儿,却这么……威风凛凛,老天是在跟他开玩笑吗?
迎春和摇蕙更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要是个男子,她们还能崇拜夸赞一番,可是大小姐一个女儿家,这,总归并不是什么好事吧?
三个人周围的气息都凝滞了。
徐成欢这边,却是刹那间时光飞转,山河直下。
脸上的笑意还在,眼底的欢愉却慢慢褪去。
这不是威北候府的演武场,眼前惊呆的人,也不是她的父亲威北候。
威北候府的演武场,她再熟悉不过,但是她那时能拿得起来的东西,只有最轻的那柄剑。
父亲威北候和哥哥徐成霖看着她不自量力地拿着剑在那里胡乱比划耀武扬威,又是哈哈大笑,又是喊着叫她快点放下,莫要伤了自己。
徐成欢转过身,眼中一片清冷,低眉敛衽:“父亲。”
她都说不清自己刚才在想什么。
这是她第二次亲手碰触刀剑兵器这些东西,恍然间以为她还在父兄温暖和煦的目光里做着她纵情恣意的候府嫡女,以为她还是在皇帝面前无拘无束的准皇后。
可是,那些都没有了,全都没有了。
徐成欢觉得心口像是被无数刀剑划过,那股难以遏制的恨意再次冲上心头,萧绍昀,你毁掉的不仅是我,而是我的一切,一切!
日出东方,一缕缕金灿灿的日光已经接二连三地挥洒在这小小的演武场上,到底是暮春时节了,清晨的寒凉很快就被驱散,可是白炳雄连带两个丫鬟,却无端端地觉得有些冷。
白炳雄咬了咬牙,忍下了自己对老天爷的抱怨。
“欢娘,你力气如此不凡,为父,很欣慰,以后,你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