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成欢扭过头去,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白祥欢不屑地冷嗤:“果然是还没好,话都说不利索!”
说毕不再理会她,催马去了几辆车前边。
徐成欢却看着他骑的那匹大黑马,思量着他说的那句惹事。
她把箭投出去的时候并没有想太多,可是这会儿冷静下来仔细想想,很多地方不太对。
那几个人身上的衣服花纹质地不算顶尖,却也是上好的料子,而他们所骑的马匹更是骨架高大,四肢匀称,敏捷灵活,在崎岖的山路上疾驰也如履平地,可见是上等马匹,还有那支明显是来自军中配置的羽箭,这一切,都透露出一点:那几个人的出身,必定不是平民百姓。
大齐朝适合养马的地方并不多,除了武官家,稍微落魄一些的小官家都养不来马匹,至今京城的街道上还时时可见缓慢而行的牛车或是驴车,而一些没有门路的豪富之家,也不过用得是骡车。
大齐开国之初,武官的地位是比文官要高得多的,一般的武官家都有马匹,朝廷对此还有额外的养马补贴,除此之外,文官和普通百姓家要是能弄来马匹,并且养得起,那就不是一般的身家地位了。
这么来说,她伤到那人,也算是惹事儿了吧?不过那些人最终没有为难她,又是几个意思?
从来没有被权势欺压过的徐成欢摆弄着手里的帕子,倏而觉得有些头痛。
但很快她就不纠结这件事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前方或许还有无数的风霜刀剑,如果连这也害怕,那还要怎么走下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徐成欢很快抛开了这件事,开始思索要怎么跟白太太说,才能让她放心自己从正院搬出去。
回程的路上,一家人顺带着去医馆给徐成欢瞧了瞧,大夫说没事儿,给了一盒祛疤的膏药就完事儿了。
白太太的心这才放下来,没那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