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是好福气,祥欢那么出息,都是秀才老爷了,眼见就是举人老爷了,欢娘又好了起来,你的福气可真是在后头呢!”
妇人的眼泪和笑容顿时就凝固了。
这话要是放在别人家,听了这话无论如何都是要欢喜异常的,可是整个弘农县,甚至整个虢州,谁不知道白祥欢就是白家的一个笑话!
武将家的子弟,非要考科举,偏偏资质平庸,努力到二十多考了个秀才回来,还有人说是看在他老子的面儿上主考官开恩的,不然也不能说个媳妇儿都要跑到那么远地地方去。
现在还说什么举人老爷,这不就是拿话刺人心吗?
跟对女儿的信心十足不同,白太太从来就对不听话的儿子没什么信心。
她刚刚对白大太太升起来的一点好感顷刻间荡然无存。
“没有大嫂有福气,团哥儿和圆哥儿习武念书都是一等一的好,如今快做到伍长了吧?”
这下轮到白大太太心里发堵了。
她那两活宝儿子,比白祥欢还大几岁呢,如今也不过文不成武不就,在军营里混日子。
“我还有事,先走了,弟妹好生照看欢娘吧。”
她甩甩帕子,当下撂脸子走人。
“大嫂好走不送。”白太太对不请自来的人还硬闯家门也没有什么规矩可讲。
徐成欢差点笑出声来。
亲爹威北候是一棵独苗,三代单传,她见识过各种勾心斗角,却还真是没有见过这样妯娌之间的拌嘴磕牙。
京城的妇人,说句话,都要别人反复在心里思量这话暗含的意思,可这俩妯娌,倒真有武将家的爽朗风格,爱憎全写在脸上,不暗斗直接明争。
真是有趣。
徐成欢第一次觉得以后的日子可能和京城那种总是觉得累心的日子会有所不同。
可是很快她就觉得担忧,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