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有事儿没事儿进宫去陪你妹妹,现在好了,做皇后了,称了你们家的意了!”
“哎呀,这夫人你可冤枉我了,欢儿做不做皇后,我都是威北候,我有什么可称意的!事已至此,你就往好的地方想想吧,你看,历代皇帝大婚,哪有亲迎是自己来的啊,都是王公大臣代替,可是你看看咱们欢儿,皇上亲自来迎娶,这是多大的脸面!再说他们有这么多年的情分,皇上又不是贪花好色的人,你有什么可担心的,再说了,不还有淑太妃照应吗?宫里又没有太后,欢儿也不受婆婆的委屈,还有亲姑姑照应着,怎么都是一辈子的安享富贵,你有什么可哭的?”
威北侯世子徐成霖站了一会儿,一言不发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他站在廊下望着沉沉的夜色,心如刀割。
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忍住眼中的热潮。
母亲尚可以大哭一场,他能到哪里去哭一场呢?
威北候府直到过了亥时才彻底安静下来,白天得了丰厚赏钱的下人们也都满心欢喜地进入了梦乡。
威北候世子的书房也一样黑漆漆的一片,只有一个寂寥的人影默默地坐在屋顶的黑暗中,遥遥地望着皇宫的方向,手中紧紧地握着一枚已经旧到开始褪色的如意结。
成欢,你终于嫁给他了,一定很高兴吧?
你终于彻底不要你的哥哥了。
子时还没过,就听见威北侯世子的书房传来杯盘摔碎的声音。
“你说什么?!”
虽然半夜就接到了皇后遇刺的消息,但是直到第二天寅时快过了,威北候一家才看到女儿的尸体。
“成欢!”
威北候夫人只看了一眼就晕了过去,威北候在宫中冰冷的地上碰破了自己的额头。
徐成霖向着那已经毫无声息,只余一身大红色凤袍鲜艳夺目的女子扑过去,却被皇帝一把挥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