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力,心房那里便再次响一声,然后,长长的一声,“哧~”
破碎的声音, 一拉到底,疼痛的边缘都是毛毛碎碎的边,再也回不到当初。
“云朵,抢救无效,无效……”把女人的头摁在自己的锁骨前,他不敢再看她的眼睛,一点也不敢,怯懦到自己都痛恨。
“你骗我!”用力的推搡,冲进电梯里……
不知道人是有多耐寒,才可以在冰天雪地中一年年的活过来,然后成长,成年,老去,一代代这样活下来,生命是种无法小觑的力量。
可朵儿觉得自己的生命力没有那么顽强,冷得有些麻木,天空应该是飘起了雪花,下起了冰渣,这时候的风应该是夹着冰渣的刀子,刮得脸上都疼,衣服都刮破了,全身都疼,疼久了就觉得这么苦为什么还要活着,活着这么疼,何必要来受这样的苦?
因为这样的想法,心跟着疼了,因为那么多人不疼,不苦,幸福着。
家家户户柴米油盐,清晨豆浆包子,中午快餐盒饭,晚上在父母的叨扰里说着学习,说着同学,说着工作,说着同事,说着社区里谁家的狗丢了主人急得直哭……
等等等等……
家庭日复一日的平淡枯燥却又美满,幸福……
那是她求都求不来的东西,现在连个念相都没有了,她一直努力想要保留的东西,现在连个念相都没有了……
“非言,你到医院里来,对,我岳父所在的医院。”江钊一手制着朵儿,一手拿着手机打完电话挂掉。
朵儿无论如何都不肯回到医院里去,拼命的往外走,江钊没有办法,只能打电话给秦非言,让他过来处理云世诚的事。
人在受到巨大打击的时候,会出现逃避现实的做法,用另外一种举动来掩盖无法接受的事实,就像现在的朵儿,她觉得不在医院,云世诚抢救无效的事实便不成立。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