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儿这时候是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这个节骨眼上吃东西,显得自己太不上道了吧?
不吃的话又辜负江钊一片好意思。
仿似看穿了朵儿的心思,江钊撞了一下边上坐着的秦非言,“非言,吃饭。”
秦非言一愣,“哥,不太好吧?”
“他们闹他们的,我们吃我们的。”江钊自己先吃起来。
秦非言只能尾随其后,舍命陪君子。
要知道平日里,这里家族里的规矩多得很,特别是走得近的几户,似乎每家的规矩都差不多,这时候秦家,申家,韩家的长辈都在场,那桌还没开吃呢,晚辈这桌就开吃?
一直在想着烦心事的申凯见状,也举箸夹菜,“吃饭吃饭。”
于是,小辈们都开动了。吃就吃吧。
非语一直都闷闷不乐,只是小口小口的吃着饭。
秦非言也没有办法,问非语是不是有心事,非语只是摇头,然后说温习功课,并不跟他交流。
女孩子的心思,难猜!
一桌晚辈都起了筷,可背后一桌的背景突然一换,像从激荡的重金属音乐突然转换成悲慽的二胡。
申雄是最没有精神的那一个,手里这时捏着一方手帕,紧紧的,不稳似的轻颤,有些浊暗的眸子里,噙着些泪水,几次想说话,都因为怕自己太难过而带着哭音而开不出口。
秦荣方瞧见那样子也委实不太忍心,转头对韩启阳道,“启阳,你以为……你以为老申愿意把自己唯 一这么一个孙女嫁给一个植物人啊?他申家就得这么一个女娃,独独这么一个,一大屋的人,就这么一个……”。
申雄听到秦荣方这句话,迅速垂目,把眸光落在自己的腿上,手帕在鼻子上攒了攒,眼泪落了下来……一想到孙女要跟伺候一个植物人一辈子,他那个心口,就像有人拿刀在割一样,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