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红烧肉,老公,老公…… ”
这“老公老公”的叫得,简直要人命,江钊没辙了,一手被朵儿的双手捉住,她的手很凉,经常输液,手背上都青了。另一只手卡住额头,揉了又揉,很是纠结,医生说连肉汤都不能喝,可是朵儿却直接跳出两级,肉汤不要,瘦肉不要,要吃红烧肉。
他怕朵儿一吃了肉就应了医生的话,这样那样的后果,他怕。
可是不给朵儿吃,看着她那可怜相,就于心不忍。就像是刚从牢里放出来的一样,一说红烧肉三个字就眼里放光,说一次就咽一次口水,她这个样子不仅像牢里放出来的,更像他有时候去山区下乡的时候看到的那些孩子,改善一次伙食,那些单纯的眼睛里,也是这样,放着光。
“那你答应我,一块肉要小口点吃,不能一下子全吞进肚子里,你先喝点米汤再吃。”江钊又把米汤端起来给朵儿,朵儿二话没说,抢过碗就“咕嘟咕嘟”喝下去了,直接抬腕用袖子擦了擦嘴,“喝完了,用你那个勺子喝下去,不知道要喝到猴年马月才能吃到肉。”
江钊无语,他还担心喂得急把她呛着了,结果她倒好,为了吃肉,端起碗几口就喝下去了。
江钊这时候像个老妈子一样,又倒了一小半碗米汤,去桌子上夹了块红烧肉,放在装有米汤的碗里,端着到朵儿边上,坐下。
用筷子把已经炖得很软的红软肉一分为二夹开,搅两下,再二分为四夹开,又搅几下,朵儿看得急了,盯着红烧肉问, “老公,你干什么啊?”
“洗油,太油了,你吃了不好。”就算吃肉,他也始终记得三个字,忌油腻,忌油腻。
“别啊,别夹了,再夹成沫沫了,怎么吃啊?”朵儿急着阻止江钊,夹得这么小,塞牙缝都不够。
江钊一本正经的说,“夹开,把里面的油都洗掉,这样吃起来安全性高一些。”虽然已经答应背地里给可怜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