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绵一脸冷冰,“别碰我。”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呼吸变沉了,大手力度加重,在她的厌恶挣扎里,不由分说把人从车上抱了下来。
“季深行,我让你别碰我!”顾绵在他怀里扑腾,对他的气息,体温,喷洒下来的呼吸,他的衣服,每一寸都是极端的憎恶!
叫声惹来周围的医生护-士。
却没有一个人赶过来,他们都看到抱着女人的男人脸上,沉黑冷冽的气场。
顾绵没有力气多喊几声,挣扎无效,索性当个死人,心里头,一潭死水。
很快到了原先住的病房。
季深行把她放到床上。
顾绵得了自由立刻起身,这时有护-士端着消毒盘过来,季深行一手压制住生病几乎等于手无缚鸡之力的顾绵,一手接过消毒盘放在床边椅子上。
他大手攥住她的细腰,强行把她翻了个身,让她趴在床上,伸手把她的病号服往上掀开,掀到顾绵觉得万分疼痛的位置。
望着那一片的青紫,季深行捏着她的衣服,长久没有动作。
顾绵脑袋被埋在枕头里,无论怎么心理建设把他当空气,无论怎么让自己心死无波,这一刻的委屈,还是用眼泪的形式表现了出来。
背脊上一凉,冻得她轻颤一下,是棉球在上面轻柔移动的触感。
空气中有淡淡药酒的味道。
接着有热度传来,他的手在她撞青的地方按和揉,手法讲究,控制了力度,顾绵还是疼得脚趾头蜷缩绷紧。
抬腿就给他一脚,不知道踢到了什么位置,男人闷哼一声,紧皱眉头后退几步,顾绵翻过身双目猩红,眼泪止不住,“我让你别碰我,我嫌脏!季深行,你真的够了,反反复复,你不累我累,假惺惺的有意思吗?算我求你,离我远点,你不在,我不会受伤!痛得不是这些皮囊表面,我的心已经烂掉了,拜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