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深行短暂地停顿了一下:“什么话不能在家里说?”
顾绵心烦意乱:“孩子在家。”
季深行一愣,脸上阴霾顿然四散,莞尔着调侃:“难不成要对我说情-话?那你过来吧,反正这帮孙子还没见过你,都好奇呢。”
顾绵配合着轻笑一下。
通话陷入沉静,电波中只有两人心情不一的呼吸欢。
“想你,一天不见都在想。”男人声音压低,可能是车上还有其他人的缘故,更显得低沉,清冷而充满磁性。
顾绵面无表情挪开手机,心里想,他对那个女人是不是也时常说这样的情-话岑?
“今天耽搁了,明天我们去把证领了。”他温醇低喃。
顾绵下床,冷笑敷衍应一声,嗯。
…………
季深行和警队的人上了尸检中心大楼,在第三层被大票同事们围住。
三楼是专门接待的楼层。回来的几车人被同事们簇拥着进了会议室。
里面,香槟啤酒堆积成山。
年过四旬的主任走进来:“这个案子缠了我们三个月,三个月啊!今天终于拿下,此时不喝酒更待何时?”
暂时脱离了工作压力的同事们疯了时的尖叫欢呼。
季深行在这个案子上出力不少,喝酒,首当其冲,同事们来敬酒,他推不掉,因着顾绵答应明天去领证,好心情都写在脸上,一杯两杯三杯地敬过来……喝到最后数不清了。
香槟啤酒混着喝,大脑头晕得厉害。
手机响了,季深行退出人群接电话。有些微醉,没看来电显示就接起来了。
“深行,”电话彼端传出柔婉如水的女声:“我现在在你办公地点楼下,你能下来吗?”
季深行一震,猛然间酒醒了大半。
他捏着陡然紧皱的眉心,往落地窗下面看,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