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等得实在等不住了,顾绵拿出手机给季深行拨过去,一次两次,通了,没人接。
顾绵淡定不了,问白若光抢救室在哪,拜托她看好睡着了的皱皱。
疾步下楼,往抢救室赶过去。
跑过去的时候,抢救室开着门,顾绵进不去,只看得到里面正有戴着口罩穿手术服的护-士在清理。
顾绵的心一下子跌到谷底,抓着医生问刚才抢救的孩子哪儿去了!
医生看她的年纪,以为她是孩子的母亲,安抚她,说没死,但情况很不乐观,被推去做CT扫描,马上要手术!
顾绵打不通季深行的电话,只得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在这座像迷宫一样的医院里乱窜。
去了CT那边,还是晚了一步,一路打听,终于找到了手术室。
手术室外暗沉的廊道里,季深行坐在冰冷的椅子上,头仰靠着后背,长腿斜在地面,他深邃的侧面正对顾绵,他的双眸,无焦距地盯着天花板。
顾绵迈动沉重的步伐,很快走过去。
他听到动静,转头看过来,一双幽深的眸,红血丝泛滥,脸部轮廓的表情,隐匿在头顶洒下来的光线里,白茫茫的一片,看不真切了。
季深行收了收腿,坐正,朝她招手。
纵然内心焦灼,正在承受着不能承受的,顾绵还是安静坐在他旁边,坐在同样冰冷蛰人的椅子上,手上他掌心的温度,却是暖的。
她在他掌心里转动,与他十指交握,力度,是紧紧的,彼此给彼此最大的力量。
季深行把她的脑袋扳到他胸膛,他的手臂放在她肩上,声音嘶哑地开腔:“情况,很不好。”
顾绵一定,更加攥紧了他的手。
“我疏忽大意。之前给他做了那么多检查,那么多的检查啊,每个医生都说他没事。可是我还是低估了莫靳南的手段!”
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