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绵魂不守舍地走后,林妙可在原地得意地大笑。
楼上下来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神情麻木地走过来:“小姐,请问你是季医生的什么人?”
林妙可吓了一大跳,不悦:“你是谁?问这个干什么?”
“我妻子脑死亡,之前
是季医生的病人。”
林妙可来的路上听说了,季爷爷移植的心脏来源,就是同院一个脑死亡的女病人。
不由得态度好了些:“是您的妻子把心脏捐献给了爷爷呀,谢谢您和您妻子的爱心!”
白大伟咧开嘴,笑得十分怪异:“小姐还没回答我,你是季医生的……”
“他未来的妻子!”
“那刚才走的那位……”
“他们马上就要离婚了。”林妙可笑得很甜。
白大伟森冷的笑容加剧:“这么说,是妻子在侧,情-人在怀了……”
……
顾绵在医院游荡了一整天。
晚上时,爷爷还没从手术室出来。
她一直在想林妙可那番话的真假,迫切需要向季深行要一个答案。
浑浑噩噩地,出了医院。
站在街边许久,八月多的天气,夜里,也是燥热的。
她伸手拦了辆计程车。
心里装着事儿,看也没看就上车:“请到景枫湾别墅区。”
计程车却迟迟不走。
顾绵抬头朝司机看过去,震愕——
“你……”
白大伟一把枪已经按在她脑袋左侧:“举起双手!”
冷冷的枪管抵着脑袋,顾绵强自镇定,看了看四周,车停的位置不在十字路口,没有监控,两旁树影婆娑,也没有行人。
“季深行的妻子?”白大伟笑:“我是个警察,退休了,听说你也是个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