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绵不敢再动,心跳如雷。
他当真也就是抱抱,没有其他动作,顾绵慢慢放下心,然而身子却突然被他打横抱起,她惊惶之下只得环住他的脖子。
抬眸便是他漾动些许温和的眼眸。
他把她放到床上,高大的身躯也挤上来,两个人在窄窄的病床上侧身而卧,顾绵背对他,他双臂横在她小腰上。
顾绵不适应地动了动,耳畔他疲惫的声音:“抱着你睡,不会做噩梦。”
顾绵一怔。
到底是怎样的噩梦?他这样无助而悲伤的语气。
很快,听见他趋于平稳的呼吸。
他看起来很累的样子,脸色苍白没精神,连卫川都看出来他瘦了很多,这些天他到底干嘛去了?
……
第二天。
上午,相处和谐,相安无事。
顾绵闷了四天,很担心再不下床走走,她的腿估计要废掉了。
下午,初冬温和的日光蜷在玻璃窗,看着就让人眼馋。
顾绵坚持要下楼去花园散步。
季深行同意,同意的附加条件是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搬来了一把轮椅。
顾绵一看脸就黑了。
“我双腿健全,可以自己走路!”
“医嘱是用来遵循的,走路时会牵动身体,刚做完手术,子-宫很脆弱,不宜行动。”
提到敏感字眼,顾绵望着自己的肚子,好不容易有了点生气的小脸儿一下黯然。
……
市立医院的环境算是A市所有医院里最好的之一。
住院部楼下的花园,病人医生不少,冬季,树叶大多凋零,苍茫的一片其实没什么可看的,顾绵只是为了呼吸这广阔的空气。
季深行推着她,低头,是她卷卷松软的长发,阳光下动人的光泽,逶迤着,盖住瘦瘦小小的肩,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