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云桥除了要担这个蛊惑她动手的责任,还有‘那件事’可是云桥自己做的。
但是这些司礼监的名声渐复起,秋督公的名声……她远在江湖都是知道的。
“你若是想对云桥用刑……。”云姬咬着嘴唇才要说什么,却忽然被百里初幽冷诡凉的声音打断:“够了。”
秋叶白和云姬都看向了他。
他搁下手里的茶盏站了起来,看了眼宁秋:“将你们家主子扶回去坐着,大喇嘛取药过来了。”
秋叶白看着他,见他眼底不悦的幽光,顿时噎了噎,她这才记起来,刚才自己还在扎针熏药气儿,后来一看见云姬便直接甩开了他的手,自顾自过来收拾云姬了。
此刻,她手上还插着针呢!
三两个月没有见,她差点忘了他是个小心眼,醋仙儿,她刚才甩开他的手就冲云姬冲过来了,他此刻八成……
“她比本宫重要么,还是比你自己的身子重要,让你自己身子都不顾了?”百里初经过她身边时,微微侧了脸,用传音入密幽幽冷冷地道。
瞧……果不其然!
秋叶白沉默了一会,点点头:“我去薰药。”
随后,她扶着宁秋的手转身回了长锦凳上,大喇嘛也一脸不赞同地看着她。
她也只好干笑了一声,坐下来,把手给大喇嘛递了过去,果然,手上的针——歪了,还有好几根不见了。
这回连宁秋都没好气地低声道:“四少,你跟个贱人置什么气!”
……
百里初走到云姬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没有马上说话。
云姬虽然爱慕百里初,但是常年在地宫里积存下来的记忆,更让她恐惧。
尤其是在这种时候。
在百里初的视线下,还有一片诡异的寂静中,她越来越不自在,身形也越来越僵硬,亦觉得腹部的伤越来越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