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灯,既然你知道天宁寺的勾当,作为真言宫主为何不制止!”刑部尚书倒是眼睛一亮,立刻再接再厉地追问。
燃灯木然地看了他一眼:“因为这本来就是贫尼吩咐他们去做的,天宁寺原本就是真言宫除了杜家金援之外,最大的收入来源。”
“什么?”众人闻言皆瞬间愣住了。
大理寺卿立刻颦眉厉声道:“燃灯,休得胡言,证据何在!”
刑部尚书看了他一眼,讥诮地道:“您又何必如此恼火,这是在恫吓证人么?”
一句话便让燃灯从‘犯人’变成了‘证人’。
那么‘犯人’是谁?
众人的目光皆若有若无地飘过了襄国公等杜家一派的人身上。
襄国公脸色阴沉,他是料到了燃灯会吐出真相,却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干脆地直接将杜家拖下水,毕竟她身上流着杜家的血!
他张了张嘴,才要说什么,便见常爵爷睨着他冷声冷气儿地道:“国公爷还是不要随意开口的好,恫吓人证是妨碍断案公正的。”
百里初幽冷的目光扫过来,令襄国公一僵,最终不敢再出声怒骂,若是坐实了‘恫吓’之名,最后结果就算是有利杜家的,也会被人拿着小辫子。
“燃灯,只管照说就是了。”刑部尚书看着燃灯正色道,同时示意一边的书记官继续记录。
燃灯垂下眸子,竹筒倒豆子一般地将所有的事情都说了一遍,从最初真言宫的建立就是杜家出资的隐情,到每年参与影响皇帝继位之事,和从中捞取的利益,皆知无不言。
只唯独将国师从这些事里的影响淡化了许多。
而朝臣们虽然早就知道真言宫和杜家的关系,但是依旧听得暗自心惊,瞠目结舌,只唯一一点,对国师活佛在这些事里的作用也都不愿轻易提及,甚至放过。
当然,也包括对最近数任皇帝都是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