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常领着他的人离开之后,秋叶白再一次登上了墙头查看战况,墙头之上已经满是鲜血,墙角之下这是堆砌了许多尸体,不少人残肢碎体,还有伤兵哀嚎着被自己人赶紧救走,凄厉的惨叫声回荡开来,让梅府周围如同鬼蜮。
她看着遍地血色火光和烟火之气,神色凝滞,眸子里闪过一丝复杂,这是她第一次指挥近乎作战的攻伐,身临战境,方才觉得人命之卑贱,但是却容不得她仁慈,梅府里都是她在乎的人,她不能让,不能退,更不能心慈手软,她不想再有更多的小白和小扶,对方多流一滴血,便意味着她心中在乎的人少一分危险。
有人欢喜,自然另一头茶楼之中,舒瑾面色阴沉,眸子里闪过暴戾的目光:“都是废物,这么一个小小的梅家府邸都攻不下来,你们到底怎么取攻城略地?”
那驻军的游击将军被骂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红,他也没有想到区区一个被司礼监那群娘们儿似的番子们占据了的府邸会如此的难以攻下,但是还是忍不住低声辩解:“舒校尉,这梅家的围墙原本就是用糯米涂汁的上好青砖石按照城墙的规格混制,司礼监的高手如云……。”
“够了,本校尉不想听你们的废话。”舒瑾暴怒地蓦然一拍桌子,随后看向不远处的梅家,目光狰狞地道:“我只想知道你们到底什么时候能攻下梅家,将秋叶白那个混蛋碎尸万段!”
那游击将军原本就对舒瑾的颐指气使很有些不满,但是对方是八皇子的特使,他也只能听从命令行事,但是见识了舒瑾残忍自私地将他身边的侍卫推出去挡刀子之后,他心中对舒瑾就很是不以为然和轻蔑,这会子再见他这般暴躁和无礼,更是怀疑他针对那位司礼监副座实不是为了八皇子,而是为了一己私怨。
若是如此的话,那他们这一场围剿行动便值得催商了。
“舒校尉,你和那位司礼监副座有过节么?”那游击将军冷眼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