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的长眸还没合上。
他舍不得合上长眸。就算她是怒气冲冲的,好歹都站在面前,近得几乎闻得到她的体香,而不是只能一个万里电话,只能听到她娇俏温柔的声音。
“我一动也没动。”他温柔得不像话。
“那就好。”她咬咬牙,涩涩地,“如果你不乖乖的,后果很严重。”
“我真的乖乖的了。”容谦说。
“那你穿好内-裤。”她说,瞪着他,“离婚之前,都不许果睡。”
他乖乖地套上条三角裤。
她瞪着他,看着他没有动。过了好一会儿,她似乎放心了些。慢慢坐上自己的那三分之一地盘。
容谦没动。也没有说话。
她又放心了些。眸子一转,睡下了。
容谦看着那把水果刀。
太锋利了。
她睡下了,可眸子还在睁着。似乎不放心,倏地又坐起来,瞪着他:“还不睡?”
“睡了。”他说,“放心,我不会对一个刺客怎么样。
tang牡丹花下死,做鬼也冤枉。”
他还想留着命疼她一辈子呢。
“哼。”她送他一个字。
容谦淡淡一笑:“你现在就是想反扑,我也没有兴致了。”
“那就好。”她说,“真的?”
假的!容谦眸光一闪,可态度好得很:“对着自家的宝贝,我从不说假话。”
她松了口气,可眸了一转,跪坐起来,歪着脑袋想了好一会儿,忽然转过身去。
她把睡衣卸了。
窈窕的身段,细腻的温柔,天然美好的线条,全在他面前。企鹅正朝S形完美发展。
他热血沸腾,可为了她手旁的水果刀,他忍。
背对着他,她努力扭头打量着他。看着他眸子不眨,手儿没动。她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