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今天儿孙满堂,燕子不会出现在你面前。”容谦直视着司徒澜,长眸里的信息,如海之深。
“我……”司徒澜哑然,情绪低落,“这期间,我去见过你母亲。远远的见了……我知道她已跟随容长风多年。我不愿看到这种局面,离开了……等我终于愿意离婚找你母亲,已传来你母亲离世的消息……”
容谦霍地抬头,向来平静的长眸腾起火花。愤怒地一字一字挤出来:“你去过母亲那儿?你后来见过母亲?”
司徒澜合眸,轻轻点头。
铁臂不知不觉伸出,容谦紧紧勒紧司徒澜的衣襟,几乎要把司徒澜提起来:“我后悔签刚刚那份协议!你知不知道,如果你那时肯站出来,或许我母亲还在。她一直不快乐,一直……”
司徒澜没有挣扎,也没有回答。他一个半百老人,什么事看不透,就是因为这个,他才选择孤身一人。
容谦久久逼视着静默不语的司徒澜,最后轻轻放开,语气漠然:“我带燕子来,是因为母亲有份遗物要交给你。这份礼物一直压在别墅,我最近才得到。母亲生前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准备这份礼物。这份礼物上面有四个字……”
“什么字?”司徒澜颤抖了声音,“东西在哪里?快给我。”
半个小时后,容谦出现在北京落脚的酒楼房间。他收拾好留在酒楼的行李,拿起一卷东西,再次回到司徒家。
容谦把那卷东西交到司徒澜手中:“我今天把它交到你手里,我母亲的心愿已了,我与你司徒家再无瓜葛。至于燕子,她愿不愿意来,那是燕子的选择。”
司徒澜颤抖着手,打开牛皮纸的包装。
那是一张画像。笔力秀美,情深浓浓。似有珠泪斑斑落上其中,偶尔有几处皱痕。
画像中他穿着军装,她身着旗袍。他脉脉含情,她含情脉脉,那是他们私奔的那个晚上的装束,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