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争的不是我。”容谦淡淡一笑,“我是被逼的。所谓人挪活。”
两双利眸,在空中交战。但容谦并不坚持,而是转向一大堆市政要员,颔首:“既然已经说拆迁,那么当然没办法说我们没有这个想法。但我们可以换种说法。我们可以说是临时搬迁,对油画村有些年代太过久远的危楼,进行实际上的拆除,勒令重建。另外,为了市容着想,我们可以给油画村所有房屋外墙来一次大改造——重新刷漆。关于这个费用,我们京华可以承担,不用市委出手。”
“那不行。”楚市长立即摇头,“这是市委的工程,市委拨款完成。市委有这个能力。所以请容先生不要再坚持这个。”
“那也行。”容谦颔首,接着说下去,“为了让省委无活可说,旁边那块大空地,也不再适合建花园。现在市里最缺的不是房子,而是旅游区和文化设施。我建议,油画村旁边的几十万平米空地,建一个小居规模的‘世界之窗’。这样,旅游胜地加上油画文化,互相支撑,不仅收入可佳,也表明市委对文化的重视,以及市委全新的眼光。”
不卑不亢,既维护了自己的利益,更推崇了领导的英明。在座的人,都不知不觉将眸光全投向容谦。
静静听着的乔云雪,不知不觉悄悄掀起帘子,愣愣地瞅着容谦,那个四平八稳的男人。
原来,他居然有这么一个好用的脑袋。蒙蒙胧胧间,她隐约明白,自己一直上当受骗,并不是偶然。都是容谦一手主导。
她小看他了。就是,他不会做家务,那么在别的领域一定有奇异之处。
上天不会亏待每个人。
“好。”王厅长率先在旁鼓掌。
洛少帆有苦难言,事到如今,只能后悔自己太贪心,因为油画街诉事,连两年前低价购的黄金地段也不得不拱手让人。然而他再有意见,却不敢在满堂要员的会议室吐槽。只能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