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能用兵,果然门下俱是异士;今三分天下,周有其二,眼见得此关。如何可守?不若献关归降,以免兵革之苦;但不知邓昆心上如何?且慢慢将言语探他,便知虚贵。”
两下里俱各有意归周不提。次日,二侯升殿坐下,众将官参谒毕,邓昆道:“关中将寡兵微。昨日临阵,果然姜尚用兵有法,所助者多是些道术之士,国事艰难,如之奈何?”
卞吉道:“国家兴隆,自有豪杰来佐。又岂在人之多寡哉?”
邓昆则道:“卞将军之言虽是,但日下难支奈何?”
卞吉忙道:“今关外尚有此,阻住周兵,料姜尚不能过此。”
芮吉听了他二人说话,心中自忖:“邓昆已有意归周。”
不觉至晚,饮了数杯各散。邓昆令心腹人密请芮侯饮酒,芮吉闻命。欣然而来。二侯执手至密室相叙,左右掌起烛来,二侯对面传杯。正是:二位有意归真主,自有高人送信来。
且不言二侯正在密室中饮酒,欲待要说心事,彼此不好擅出诸口,只说姜尚在营中运筹取关,只为了那面幡阻在路上,欲别寻路径,又不知他关中虚实。黄飞虎等下落,无计可施,忽然想起土行孙来,遂唤:“土行孙!吩咐你今晚可进关去,如此如此探听。不得有误。”
土行孙得令,把精神抖擞,至一更时分,径直进关来,先往禁中来看南宫适等三人。土行孙看见守的尚未成睡,不敢妄动,却往别处行走。不觉土行孙来至前面,听得邓、芮二侯在那厢饮酒,土行孙便躲在地下,听他们说些什么,只见邓昆屏退左右,笑谓芮吉道:“贤弟!我们道句笑话,你说将来,还是周兴,还是纣兴?你我私议,各出己见,不要藏隐,总无外人知道。”
芮侯亦笑道:“兄长下问,使弟如何敢尽言?若说我的识见所到,又有所不敢言;若是模糊应答,兄长又笑小弟是无用之人,这不是来难小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