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以前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还不是为了给你娘治病,咱才卖了祖宅,卖了田地,沦落到京城来,当了无家可归的乞丐,爹这样过完余地,也就罢了,你不行,知道吗?”
这样的话,三老几乎每天都要说上一遍。人老了,爱唠叨,总觉得说不够似的。
牛子衿半天没吱声,在门外的黑丫头又叫唤了一声之后,他才冲着外面,回道:“我们都吃过了,你把东西拿回去吧!”
过了片刻,外面传来黑丫头低落的声音,“哦!那你好好休息。”
牛子衿听到她渐渐走远的脚步声,浑身像泄了气的皮球,瘫软在于床榻上。
去襄王府做工,他真的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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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回到襄王府的赫连晟一行人,此时的气氛却有些凝重。
康伯遣退了所有的下人,连小和尚明了,也单独安排了一个房间。木香让他去把彩云叫了起来,但不能叫醒木朗。她有种预感,木朗可能……
她亲自去下了碗素面,因为什么都不能搁,便只有蘑菇跟小白菜。
烧好了之后,不假他人之手,端进房里。
康伯按着她的吩咐,把彩云叫了过来。
她进门的时候,木香刚把素面搁下。
“彩云,你过来,”她朝彩云招了招手。可是彩云却站在那里没有动。
赫连晟将房门关上了,只有他们四人在房间里,“夫人,有什么话,就摊开了说吧了,这位师傅,法号怎么称呼?”
出家人当然该问法号,而不是逼问俗家名字。因为落了发,自然是与红尘绝缘。
“贫僧法号鉴空。”
经过这一路走回来,木香已经平复了心情,“您先吃吧,等吃完了再说,这面是我亲手下的。”
鉴空微一点头,看看她,又看看彩云。
有时你以为不可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