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还记得……我怕我又会什么都忘了……”呼吸有些困难了，说话也有些困难了，凯特医生把氧气罩放在鼻子那里呼吸一下氧气。

感觉好多了，她这才又继续说话。

“32年前，我给你太太做完手术之后，有一个女人找上了我。跟你们年纪差不多，她也是来自申城。她说是你的恋人，你们非常恩爱，因为地位、家势等等的悬殊，你们被迫分开了。

你娶了一个跟你家势相当的女人，可是，你们依然是相爱的。她说她没有什么可求了，她只想要一个你的孩子，有你的孩子陪着她，她就高兴了，她就有继续生活下去的勇气了。

当时，我心软了，我经不住她的跪求，我答应她了，动用了你们冷冻在医院的胚胎。事实上，我也有私心。当时的技术并不是很完善，很多机构都在研究中，发展中，日益创新。

在培育过程中，有一颗卵子分裂得早，都有完好的胚胎，所以，我没有放到一起，而是私自植入了不同的母体中，事实上都存活了下来，也仅是这对双胞胎存活下来。我的私自研究是成功了，可是，我良心也很不安。”

话音落下，凯特医生又呼吸氧气了。

靳南生追问：“凯特医生，那个女人是不是叫吴香雪？你确定只有她一个人找上你吗？有没有人陪她来伦敦？是不是一个男人？”

凯特医生点点头，“是的，那位女士叫吴香雪，当年是我替她植入你们夫妻的冷冻胚胎的。也是胎儿稳定了，她才离开医院的。的确有一个男人陪着她，好像叫……叫……”

凯特医生可能忘了那个男人的名字，她呼吸氧气的时候闭上了眼睛，仿佛是很努力去回想当年的一切。

因为她很内疚，所以，这个心结她记了好多年。

她病情不是太坏的时候，她偶尔会想起的。

她想和别人说实情，她怕别人不相信她，因为她患的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