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通知仍守在走廊的沈清清。
又回到那一层,她还没想好,却看到了自己休息室门口的男人。
云厉醒来可以下床的第一件事就是要知道她到底在不在,一路找到了这里。
此刻他一手扶着门框,嘴唇显得十分苍白。
一双眼从远处就看着她,灰暗的眸底有着很深很深的痛,握着门框的手在不自觉的收紧,一直看着她走近。
云厉并不知道她输血的事,所以看到她现在的狼狈,竟然有那么一些不知所措。
沈清漓走过去,眼里没有他,径直进了休息室,然后坐在床边,面无表情,冷淡极了。
云厉迈步进去,每一步都显得很沉重,动作有些僵,左手臂几乎是不摆动的,但哪怕这样,一走动,心口依旧扯得疼。
他还是走到了她面前,低垂落下的视线在她脸上,只是几秒的时间,她已经先红了眼。
云厉不说话,再走近一步,把她拥入怀,滚烫的眼泪在垂首时终究落到了她发顶。
“你还有我!”声音低沉、嘶哑,几不可闻的哽咽。
没有人看得到他常年只有平静、深冷的眸底满是猩红血丝。
沈清漓死死握着手心,不动分毫,她如果现在下手推,他一定只有再次大出血、死路一条。
可她心头疯狂的愤怒和痛苦蔓延着。
云厉低低的道:“沈老把你交给了我,他于我唯一的请求……”
说到这里,他嗓音里的哽咽和沙哑一度停歇,好几秒才勉强平复几分,“……是请求替换我当天的位置,结束他原本就只剩不到一个月的生命,用这样的方式,让我照顾你。”
沈老病了,家里所有人都知道。
可是只有云厉知道有多严重。
沈老知道自己时间不多时,没有悲痛没有伤感,反而只想帮云厉做事,只想把最后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