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的天,一点也不畏寒。
吻安把视线收了回来,微蹙眉,“顾城身边就没有监护人么?”
宫池奕臂弯里躺着睡得正酣的云暮,离开机场那一段减速带密集,怕他因为车子颠簸而醒过来。
她看到了才勾起嘴角,还说不喜欢男孩,这不照样疼爱得很?
片刻,才听他低低的道:“他不是还有个姨么?安玖泠进监狱之后,一直是他小姨照顾着。”
小姨?
吻安柔眉蹙着,如果真是这样,那是不是这件事和那个女人有关?
车子离开机场远了,行驶平稳下来宫池奕才将云暮放到一旁。
“早前听闻这个顾城确实人小鬼大,心思不少,苏曜的儿子和沐寒声的儿子都吃过亏。”宫池奕道。
虽然也只是听说,但没人有心思给小孩子造谣,必然是真的了。
吻安觉得很诧异,那孩子怎么也就十来岁吧?怎么会这么调皮?
宫池奕却勾了一下嘴角:“那已经不叫调皮。”
完全快成为邪念了,因为他的父母都没有好下场,他的身世比别人差,加之周围人的闲言碎语,好似全世界都是他的仇人。
“这么可怕?”她着实没见过一个充满仇恨的小孩长什么样。
不过,他既然对别人如此不友好,至少他把仇恨表达出来了,而不是憋在心里,哪天把别人阴得神不知鬼不觉。
他们刚到家里,白嫂带着云暮上楼,正好他醒了,冲上奶,给他洗个澡。
吻安在客厅,又和肖委员通了个电话,这件事,她也就和肖委员沟通最方便。
她打电话的时候,宫池奕给她倒了水,又帮她把厚重的外套放好,之后似乎也在听她的电话。
但吻安觉得,他似乎并不希望她插手管这件事。
挂掉电话,她看了他,“你是不是有别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