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会儿就被吵醒。
他伸手去摸了手机,吻安也跟着醒了。
“喂?”他低低的嗓音,不见起伏。
听着电话那头显然是喝多了的哝语,“新嫂子醒了吗?我不是说了要道歉吗?”
他把电话拿离,看了看来电,又放到耳边,嗓音沉了沉,“知不知道几点了?”
“哈。”四少笑了一下,“这么凶做什么?果然有了女人就不一样。”
顿了好一会儿,才近乎自言自语:“果然不是亲生的哥,我夹在中间真是活得艰难。”
宫池奕薄唇抿着,片刻才开口:“喝多了就回去休息。”
“你信我吗?”四少问。
男人只薄唇淡淡,“挂了。”
然后转手关了手机,躺回床上。
吻安侧过头,看了他,“你弟?”
男人“嗯”了一声,很沉,能听出隐约的不悦,转而才温和下来,“睡吧。”
她倒是挪了挪,抬眼能看到他的脸,“四少从小没妈,应该很依赖你,这个节骨眼上,你但凡一点点冷淡,他应该都会很难受。”
别看是个男人,但平时看起来越是风流,无所可摧,但碰到了那个点,就比任何人都容易被伤到。
宫池奕闭着眼,知道他难受,否则不会大半夜专门打电话要道歉。
但他也是时候长大了,免得以后做事还这么不懂轻重。
“这么晚,他是喝多了?”吻安皱了皱眉,“不会出事吧?”
他无奈的低眉,声音温稳,“喝醉这种事,他从十岁出头就会了,醉成什么样都回的到家。”
传言风流得极致的四少,可几乎从来都不会打破夜不归宿的惯例,什么情况都保证第二天在他自己床上醒来。
然而,这一晚,宫池彧的确夜不归宿了。
挂掉电话,整个人都颓的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