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疯了,就是她瞎了。
梁冰一走,客厅里只剩他们父女俩。
古瑛一直不说话,只是重新摆了菜盘子的位置。
对此,吻安并不领情,冷淡的看着他,“不用装出对我很了解的样子。”
男人微微蹙眉,没说什么。
等她吃得差不多,古瑛才开口:“就在这里住一段日子,等风声过了,再送你回去,或者干脆留下来。”
留?
吻安觉得讽刺,让她留在这里跟他过?
继而,古瑛道:“景庭在楼上,吃完去看看他,一个斯文人,为了你他也受了不少罪。”
放下餐具,吻安并未动容,“我没有逼着他劫走爷爷,也没往他身上捅刀子。”
反而是他一次次的利用她。
言下之意,他怎么样,跟她没有半点干系,她并不关心。
古瑛皱起了眉,“你怎么这么狠的心?”
从‘帝享堂’谈话的那晚他就看出来,她一个女孩子,待人却是锋利而铁石心肠。
吻安听完笑了,“跟你学的,说不定是遗传,如果可以,我倒是宁愿把我身体里关于你的东西都扔了!”
她还是上楼了。
郁景庭刚好起来,在床边,一手拿了衣服还没穿上。
她一眼能看到他侧腹包扎的纱布染了血,也能看到他后背上被炸燃物迸到的细碎擦伤。
似乎是不想让她看到这些,他尽量加快动作套上衬衫,系着纽扣看她,语调淡淡,“醒了?”
吻安走过去,“我就是来看看,多大的伤,能让一个没有人性的男人这么心疼他继子。”
淡凉的语调,透着几分悲哀和心酸,郁景庭看了她,停下系纽扣的手。
起身后低眉看着她,“他对你,也并非无情。”
她笑了笑,“是不是当初走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