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松开,照片落了回去,无声无息,一如宫池奕此刻的沉静,镌刻的棱角靠在床头。
…。
梨园。
顾吻安盯着自己没电自动关机的手机,好看的眉皱起来,想不出宫池奕的脸该有多黑,夜不归宿尚可原谅,说话不清不楚就扣他电话却是罪大恶极。
转身进了郁景庭卧室,扯了扯他的被角,“喂,有充电器么?”
郁景庭眯起眼,看了时间,目光扫过她握着的手机,“干什么?”
吻安蹙起眉,“我还能拿充电器来吃?”
当然是充电了。
被呛的郁景庭已经习惯了她这样说话,吃了两顿药,看起来也没那么严重了,说话依旧很哑,“只有我自己的,试试能不能用。”
吻安找到他的充电器时说不出的无语,“什么年代了,你还用这么土的手机,你怎么在国际上行走的?”
很旧款,特别砖的诺基亚,充电线专用,她根本用不了。
郁景庭淡漠的看了她一眼,说话依旧那个调子,看起来很认真,甚至很古板的回答问题:“行走国际用学识用脚,跟手机什么关系。”
吻安跟他三句说不到一起,扬手把充电线扔回去,转手拿了他的电话,“借用一下。”
郁景庭略微挑眉:请便。
然而,她根本不记得别墅的电话,也不知道宫池奕号码。
“很急么?”郁景庭看她一直皱眉,淡淡的开口,“凌晨了。”
她看了他一眼,“你一个人可以吧,我得回去了。”
回去?
郁景庭安静的看了她一会儿,微微眉动,想到了什么,问:“你住哪。”
住哪,会需要这么晚跟人交代行踪?
吻安没说话。
郁景庭挪了挪位置,说了一句他不以为自己会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