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我一个人还有什么意思?”
顾老心疼的看着她,想拍拍她的手背却没力气。
他的孙女,从十几岁失去父母,就永远一副清高模样,多少年未曾柔弱过,更不会说出这种自弃的话。
“乖孙女……”顾老飘忽的开口,声音很轻,很慢,“都嫁人了,不该说这么任性的话。”
“我不管!”低低的哽咽。
宫池奕在旁边静静的看着,看着永远带刺的顾吻安趴在病床边哭,第一次看到她这样闹脾气。
片刻,他才安静的退到病房外。
病房外,展北看了看轮椅上的男人,“太太高中时顾父走了,不知道是不是您想让查的事。”
宫池奕眉峰微蹙,难道就是那一天么?
如果是,他的确该被她记恨,也许她赶着回家是见顾父最后一面呢?
“另外,太太的母亲正好就是顾父之前不到一年去世的。”展北顺带查到了这一点。
因为是顾家,他们家做的本就是特殊而高端的保密和典藏行业,下至个人挖掘的藏品,上到国政性质的机密,所以这些事很难查得到,现在是顾老住院,所以容易一些。
宫池奕眉头紧了紧,淡淡的自责。
顾吻安从病房出来时略微平静了,只是一双眼还红着,直直的盯着他,“你都跟我爷爷说什么了?为什么他忽然受刺激?”
“安安。”宫池奕抬眸,醇厚的嗓音带着歉意,想去握她的手。
吻安退了一步,眸子微凉,“我在问你话。”
展北见状想开口解释什么,宫池奕颔首让他退下。
看了她,宫池奕才低低的开口:“我可能无意提及了你的父母。”
不知道是不是紧张过分,现在她全身没力气,坐在了旁边长椅上,闭了闭眼,“我们家情况你不了解,我可以不怪你,请你以后别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