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上了马车,直奔贺楼家的府邸。
贺楼奇的家与众不同,从外表上看,不象是豪门巨宅,却有点象个城中堡,院墙修得几乎和城墙差不多一般高,上面也有垛口,院门厚重,墙上有家丁来回巡视。贺楼家在北周时就开始做粮食买卖,历经三朝,家里的房子从来都修得和小堡相似,一来住人,二来储粮。
贺楼奇和尉迟恭的年纪差不多大,可能是平常算计的事情太多,用脑过度,头发已然全白,再无一根黑发,头顶上的头发掉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周围一圈白发,满脸皱纹,看上去十分苍老。
此时贺楼奇正坐在卧室里面的一张胡凳上,呆呆地看着卧榻,上面躺着个老妇,这老妇是他的妻子拓跋氏。拓跋氏躺在床上,眼不睁,嘴不动,仰面朝天,就这么直挺挺地躺着!
贺楼奇面色憔悴,柔声道:“夫人,你到底怎么了,这都快三天了,你水米不进,再这么下去,身子骨受不了啊!”
要说贺楼奇家的闹心事,那是真够闹心的,家门不宁!如果说王平安的母亲性子不好,那得看跟谁比,要是跟拓跋氏比,那杨氏简直就是一温柔体贴的淑女,而拓跋氏就是个泼妇!
杨氏是中年得子,而拓跋氏却是一生都没有生养。十年前,贺楼奇就已经老了,又没有后人,庞大家业无人继承,自然着急。拓跋氏便允许贺楼奇讨了个小妾,这小妾倒也争气,第二年就生了个大胖小子!
可孩子一生下来,拓跋氏就抢了过去,公然声称这孩子是她生的,如果不是贺楼奇拦着,她非棒杀了那小妾不可!那小妾被抢了亲生骨肉,心中怨恨,却又不敢说出来,这口气一直憋到孩子九岁。
前些日子,孩子生了场病,贺楼奇找来医生会诊,可医生们有的说是虚证宜补,有的说是实证宜清,各说各的,听着都挺有道理,弄得贺楼奇左右为难,不知该怎么给治。他和普通人不一样,他在京中可有人脉,于是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