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问普拿起成济生开的药方,看了又看,感觉方子完全正常,没有错误,又拿起《伤寒论》来,看了桂枝汤,感觉也是对症,可自己为什么病情不见好,反而流鼻血呢?方子不同,可流鼻血这个症状却是一样,莫非是里面有一味药出了差错?
将这两个方子比较一下,只有桂枝这味药是相同的。邱问普想了好久,坐起身,提笔又再开了一方,这方子仍是桂枝汤,只是他把桂枝的用量加到了五钱。放下笔后,老山主又想了好半天,终于长叹一声,将纸捏成一团,扔到了桌下,加重桂枝剂量,有些行险了。
邱亭轩回了书院,强行读书,可却无论如何读不下去,忽有仆人来报,说徐州学政派人来了,送来一份名单,要请老师定夺。
邱亭轩拿过名单一看,是明年科考的徐州贡举名单,他的名字赫然纸上,名列第一位。
别看徐州学政在外面威风八面,有权向朝廷举荐贤良,本地士子考生无不巴结,但这学政却是邱问普的亲传弟子,没有邱问普当年的教诲,他就没有今天的风光权柄,所以学政非常尊重邱问普,每科贡举名单,都要先请恩师过目,然后再呈交给长安,如果邱问普要改名单,他更是从不反驳。
邱亭轩将名单从头到尾,仔细看了一遍,见名单上大都是咸同书院的弟子,上次自己和学政师兄提起过的那几人,全都在名单之上。这份名单重要之极,他必须立即送给父亲看。
邱亭轩再次回到后面的小院子里,进屋后却发现父亲已然睡着。他不敢叫醒父亲,只好把名单放在书案上,用镇纸压好,这才轻轻地退出屋来。他想:“父亲大人的病必须快点儿治好,这份名单估计不久之后就要报上去,这之前学政师兄定要亲自来请示父亲,如果那时病还不好,难免会有所影响,万一书院里其他没排上名单的学生闹起事来,岂不麻烦!”
邱亭轩命人备好马车,赶去济生堂。成济生正好就在堂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