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中途昏厥,淤血未吐尽,那么会很麻烦!”
齐老大问道:“要吐多少?”他一指床下的痰盂:“要吐满吗?”
王平安连忙摇头:“那倒不必,这么大个痰盂吐满岂不是要送命……但至少得半下子才成!”
王有财在旁听着咳嗽一声,冲儿子使了个眼色,道:“这痰盂不小,我看足有二升,就算是吐半下子,也得有一升。吐这么多的血,即使是淤血也受不了啊,我儿莫要说笑!”
他来对儿子的医术还是有信心的,可听说要吐一升的血,他就有点害怕了。齐老大是谁,那可是前任府兵旅率,而齐老大的儿子齐环是谁,那可是现任的府兵旅率!要是真把齐老大给吐个好歹的,齐环非得带兵把五里村给平了不可,什么道理不道理的,那时候可就讲不明白了!
齐环在旁听着,额着上冒出一层冷汗,摇头道:“有没有平和一点的治法?用吐血的方法,可是有点太冒险了!”
王平安岂能不知父亲的意思,他也有点怕惹祸上身,这方子虽有成例,但他没用过,头一回用,虽明知好使,但也有点吃不准,万一齐老大有别的隐疾呢,这年头又不能来个全身检查,一旦猛药把老爷子的其它毛病勾起来,有个三长两短的,事前检查不明白,事后可就是说不明白了!
齐老大见他们犹豫的犹豫,摇头的摇头,忍不住笑了,道:“王小哥以为某家没见过血啊,一见血就吓得晕过去,你不知某家以前是干什么的吗?某家以前干的就是刀头舔血的营生,别说半痰盂的血,就算是把整条河全染红的血,某家也见过,还不止一次!”
王平安却仍是摇头,道:“老庄主昔日必是条好汉,可岁月不饶人啊,现在……”
齐老大一拍床板,喝道:“王小哥这是说得哪里话来,你是瞧着某家老了,禁不起折腾了吗?想当初……哼,说了怕你小子晚上睡不着!某家自己的病自己清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