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德脸一红,道:“这个胡商得了种怪病,已经得了十来年了,看了无数的医生,但都治不好,去年他来鄙寺许愿,还捐了一万贯的香油钱……”
王平安惊讶地道:“一万贯!”心里头有点不是滋味儿,他本以为一千贯就是大手笔了,可没想到有人为了许愿,竟能提前捐出一万贯。看来自己家虽然是个大财主,可和胡商巨贾比起来,财力还是差得极远。
慧德道:“是啊,本来答应如能病好,他再捐三万贯,可一年过去了,病去没有半点好转,是以他便要我退他的香油钱,可那些钱贫僧都用来修补庙宇了,一时半会的还不上啊!”
杨氏气道:“岂有此理,礼佛的款项哪有往回要的道理。你看他的样子,一副疯子的表情,侍佛心意不诚,佛祖怎会保祐与他!”
慧德忙道:“谁说不是呢。”眼睛却瞟向王平安。
王平安一皱眉头,心说:“看我干嘛,想我出手为你寺里解决这个麻烦?大家头回见面,你求我的次数未免太多了吧!”
杨氏最看不上不敬佛祖之人,竟出乎意料的没让王平安去给看病,一拉儿子,向寺外走去,眼不见为净,有这功夫还不如去看看风景呢!
突然,那在殿上咆哮的胡人大汉啊地叫了一声,直挺挺地倒了下去,砰地一声大响,吓得香客们远远躲开,谁也不去扶他。
慧德一拍光头,叫道:“坏了坏了,小麻烦到底变成大麻烦了!”快步进殿,扶起那胡人大汉,揉前胸拍后背,心中暗暗叫苦,番子就是番子,寻死也不找个好地方,非要到我的寺里来,这不是给我惹麻烦嘛!
见胡人大汉不醒,他更是着急,叫道:“王小施主,小神医,你快过来看看吧!”
王平安无法,只好走进殿来,俯下身子察看胡人大汉,见这大汉三十来岁,棕色卷发,棕色胡子,有点欧洲人的模样。他拍了拍胡人大汉的脸颊,道:“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