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都督惧内的消息早就有流传,却没想到他竟然惧内到如此地步。
怕媳妇儿也就那几种,势怕,理怕,情怕。燕麟占了两条,他自己做出的事不对,把媳妇儿赶走,现在又想求回,理亏!情亏!
但一个身居一品的大员,就算惧内,最多夫妻关起门来赔情小意,就算真有那个情趣的,在内室里意思意思跪搓衣板,都有点过了。更何况他这在院子里,完全不顾脸面。虽然他也没啥脸面,但总归是个男人。
传了几天,听燕麟还天天跪,那风向就变了,开始说嘴窦清幽太苛刻,男人都已经如此放下身段,竟然还端着,就算再多宠爱,也会磨没的!又说外面多少多少女人想着要嫁给燕麟,做小都排队云云。
朝中也有人上奏,说夫妻俩有碍朝廷官员体面,燕麟那个拿国家存亡来发誓的更是不敬。
燕麟听了没说啥,只拿着单子,看谁闲的,就到他家去坐坐,跟他请教一下夫妻关系怎么和睦。
他现在身份不一般,手中权势滔天,皇上心腹,说他不敬,也是看不惯他做的太大,又成一个朝廷毒瘤。他问到了脸上,也都好言好语的跟他说几句,夫妻应该相敬如宾,才能琴瑟和鸣。
燕麟就问他们夫妻如何相处,一副取经的架势,但等人一说如何相敬如宾,立马就怼上一顿,说他们夫妻生活不和谐,说他们不幸福,羡慕嫉妒他往日的幸福,所以现在给他穿小鞋。
不过两天,满朝文武大臣被他问了一个遍,其他大臣看见他就躲。
燕麟哼了一声,又到大街上,那些三教九流的地方,看见谁几个人一块说话的,就满眼冷箭扫射。
从此再也没人敢当街议论窦清幽不好,改成了私下悄悄说。
然后燕麟把那些流言扒拉扒拉,挑了些,找窦清幽说,“乖宝!外面的人都在说我夫纲不振,媳妇儿孩子都不理我,我死不要脸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