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到了七月。
正是李子成熟的鼎盛期。
临县找的人又去更远的地方收了李子,然后一批批的运过来。
窦清幽的银子有些不够了。送了一批葚子到摘星楼。
掌柜的见她满脸笑个不停,虎了会脸也笑起来,“东家说了,若是窦家丫头再来,把银子借给她!不能借多了!”
窦清幽顿时笑着松了口气,连忙跟掌柜的道谢,又谢秦雪钧,“秦老板是避暑去了?”
掌柜的点头,又拿五百两银票给她,不过厚厚一沓,皆是五十两的面额。
“秦老板,掌柜的有心了!等酒酿成,肯定第一个送来摘星楼!”窦清幽想了想,把凉粉草做凉粉的教给他们,也算是她知恩图报,不然哪个也不会一口气借给她快上千两的银子。
掌柜的也高兴,当即就收了凉粉草,在茶楼推了凉粉出来。
又收了最后一批的李子,加紧赶工,全部酿制成酒。
窦清幽这才彻底松了口气。
农忙前,梁家加盖的三间筒子房也装满了半成品的李子酒。
梁贵每天就泡在这些李子酒里,翻搅,伺候。看着不让哪一坛子坏了。
许久没有回到家的窦清幽,躺在自己炕上,这才睡了个昏天黑地。
梁氏看她都瘦了一圈,又心疼又可怜的慌,“前不久喊着想喝老鸭汤来着,买只鸭子炖汤喝!”
樊氏也点头,“四娘这些日子可累惨了!他们都是大人,就四娘还是个小娃儿呢!”
帮工的本家人赚了一笔,做龙须面的也赚了一笔。
接下来,就是等着李子酒上市,等着赚钱了。
喝着笋干老鸭汤,窦清幽又一次盘算了下大概能卖多少钱,“娘!让你教给她们打棉花叉子,你教了没?也该掐头了。掐了头,不再长个,地里的劲儿才好往棉花桃子上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