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害得……”

宋安乔微笑，“不是的，是我家欠了你家，你妈没做错什么。”

她这么说，不代表原谅了楚母，只是，就事论事，楚母质问她，也没什么不对。

楚乔走后，大厅里只剩下了三个人，楚非远慢条斯理的站起身，从婴儿车里抱起女儿，不动声色地去了外面庭院，留下了两人。

姜以赫始终低垂着头，一言不发。

静默，长久的静默。

宋安乔缓缓开口，打破僵硬的气氛，“他还好吗？”

姜以赫一怔，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缓抬起眸，“好，挺好的，就是会想你们。”

宋安乔唇角轻弯，“你觉得他是真心想我们，还是心里有愧？”

姜以赫脸色一白，宋安乔的视线一直盯在姜以赫的身上，目光深深看了他好一会儿，轻轻笑出了声，“你瞧吧，你都不相信他是真心想我们。”

若是真心会一躲就是二十年吗？若是真心会忍心让他们母女三人苦苦等待这么久吗？若是真心会看着她们母女受苦吗？

一个男人，一位父亲，是心狠到怎样的境地，才悄无声息的躲起来。

姜以赫的脸色分外难看，对于他父亲，他也是恨的，深叹了口气，“那……你恨他吗？”

“不恨。”宋安乔眸色平静，漫不经心地说，“他在我心里已经死了。”

“……”姜以赫僵了僵，这还是恨，只不过是平静的恨意。

两人沉默了片刻。

姜以赫深吸了一口气，犹豫的开口，“我，我还能叫你姐吗？”

安静了十几秒。

姜以赫一阵心痛，果然……她果然不会认他这个弟弟了。

目光淡淡的扫了一眼，宋安乔声音呢喃，“谢谢你给我献的血，没有你的血，我可能死在了手术台上，我的孩子也可能不会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