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远。”
像小猫咪似的,她发出一声软糯的嘤咛。
目光沉了些,楚非远心口一滞,缓慢地起身,走到她身边,伸手搂过她,她的额头抵在他的胸膛,“好了,我说错话,别胡思乱想,我没生气。”
即使自己曾遭受过死亡,她这一软嗓子,冰封三尺的心瞬间融化,舍不得难为她。
他太明白她在他心上的重量,千金不换,怎舍对她发脾气?
“肚子还疼吗?”抱了会,楚非远低声问她。
鼻端是他的气息,宋安乔深深地呼吸,两天一夜没闻到,她贪婪的多吸了几口,怔了怔,“不疼了,医生说的吗?”
“嗯。”楚非远默认。
当卓文告诉他,她因肚疼送进了医院,那一刻他慌了,扔下会议赶过去,好在她好端端的,好在她平平安安的……
夜里凌晨两点多。
宋安乔被身旁男人不顺畅的呼吸吵醒,摸索着打开灯,男人身上一身水,她忙摸向男人的额头,不是发烧?
难道……做噩梦了?
陷入梦靥的楚非远是痛苦的,一张俊庞毫无血色,双眉紧锁,薄唇抿得紧紧的,他双手紧紧攥成了拳。
黑暗,混沌,刺鼻的鱼腥味。
鱼篓里,小男孩双手双脚被麻绳紧紧捆绑,脏兮兮的毛巾捂住他的双眼,嘴巴里塞入了鱼腥草。
仓库门重重的被推开,两个戴着獠牙面具的男人走了进来,一个男人大手一伸揪着小男孩的衣领,将他从鱼篓里提出来,扔在地上。
小男孩摔醒了,吱吱呜呜挣扎了两下,眼睛上的毛巾被人拽开,小男孩吓得往后缩,男人手拿着铁钳,阴森森地一步步逼近……
“非远,非远,非远……”
宋安乔皱眉,小手摇晃着楚非远,见他醒不来,宋安乔掐他胳膊,依然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