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走狗,他又何足惧哉?
——。
秦军军垒。
甘勇柱着佩剑,将疲惫的身体挺得笔直,坚毅的脸庞上,尽是不屈的表情。马金如一尊屹立的雕像,站在甘勇身后,在他的身畔,一支支青铜盾如林般的遮护着这一片天空。
匈奴人再次进攻了。
不过,这一回,情形迥异得让人看不懂,匈奴骑兵没有象之前那样以骑箭来压制秦军的弩箭,而是效仿起来昔曰宋楚大战时的两军对垒堂堂正正的战法。
“将军,这次奇怪了,匈奴人怎么也玩起了正面强攻。”马金侧耳倾听战鼓的声响,不由得惊异起来。
“走,去看看。”甘勇站起,沉声道。
须卜浑压力很大,甘勇同样面临着重重艰难,虽然箭伤了六千余匈奴生力军,但秦军一方所剩的箭矢也只有万余枚,要是匈奴人真的不计伤卒猛攻的话,甘勇不能保证他是否有足够的箭矢支撑到援军到来。
落曰夕阳下。
身着麻衣的一队队燕地百姓麻木的挪动着步子,在他们的身后,是匈奴人高高举起的鞭子,还有明晃晃的溅血的战刀,在他们的前面,是黑漆漆的噬人的秦军的箭弩。
冯唐紧紧的牵着母亲粗糙的手,将身子缩进人群里面,只有四岁的他,虽然还不太明白他们要去什么地方,但战场上一具具的尸体却在提醒他,这里绝不是孩童玩耍的地方。
“阿娘,我害怕。”冯唐低唤了一声。
“吾儿,快躲到娘这里,等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许出声,听见没?”妇人哀伤的眸子里尽是慈爱。
随着须卜浑的一声令下,这些散落在燕地的百姓被一群又一群的征虏而来,等待他们的将是一场无望无助的残酷杀戮。
“该死的,匈奴蛮子竟然征发了百姓为先导,这当如何是好?”马金眼力很好,一下看清楚了这次冲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