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了,流民乞丐也少了。田地也重新有市无价了,那些打点了行李准备搬迁的人,也重新把行李放了回去,一切照旧了。
原先闹的很大的献贼曹贼们又被官军击败了,献贼还被生擒了,流寇们终于是不成气候的,原来让武昌城一度紧张的流贼已经消失无踪,整个湖广境内都找不着有名号的贼匪了。武昌城终于又安全了,可靠了。
这座周围三千零九十八丈的湖广省城,九省通衢。水陆码头,繁华依旧。
不过也并不是所有人都重新恢复了原来的生活,刘良佐此时就感觉心绪不宁。他是一名士绅,父亲曾经中过进士外放过知县,最后做到了知府。刘良佐自小读书,不过却不是科举这块料,最后捐了个监生。
刘家也算是富裕之家,家里有几百亩田地,不过刘家的这份家当却不是祖上传下来的,而主要是刘良佐这些年挣下的。他父亲虽曾做到知府。可后来获罪,反把家当给弄光了。若不是刘良佐,刘家早败落了。
刘良佐一个花钱捐的监生能重振家业,靠的其实就是贩卖私盐。靠着这个,这些年他赚下了万贯家财,置地置宅。
可现在,刘良佐却发现自己这个赚钱的行当也许要干不下去了。今天一早,他突然接到了一张帖子,邀请他去麻城。落款是镇南侯。
刘良佐知道镇南侯是谁,一个新近迅速窜起的新贵,凭着大败流匪而迅速升官,一路从小小练总,短短不到三月时间就升到了总兵官,更凭着擒拿了张献忠,而破天荒的封为了镇南侯。
这位新候爷现在深得皇帝信任,而且他还是八省督师内阁大学士梅之焕,和东南五省总督李长庚的学生。这样一个红的发紫的人物,突然要邀请他去赴宴。
这对别人来说也许是一个荣耀,可对刘良佐来说,他知道他遇上麻烦了。他很清楚的猜测到镇南侯为什么找他,因为盐。
刘钧数月前还只是一个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