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盐税支撑着财政开支。”
“诸位,再反观下我大明。万历年间,全国白银收入不过两百余万,其中盐税收入才百万左面。”
“而我大明的人口远超宋时,每年盐产量也是宋时的倍数,如果按我朝的纲盐制,一年的盐税收入,正常情况起码应当是一千三百到一千五百万两银子之间,甚至更高。但实际上呢,我们一年盐税收入不过百万两,大量的盐税流失了。流哪去了?流进了那些盐商、勋贵们的手上去了。这些人占据窝单,垄断盐利,个个富的流油,穷奢极欲。”
“而且这些盐商欲求不满,垄断盐利,还大肆提高盐价,使得百姓连盐都吃不起,怨声载道。”
“许多地方,盐商把一斤盐卖到三四百文钱,比一年盐税收入几千万的宋代高的多,北宋之时,一斤盐均价不会超过一百二十文,是其三四倍之多,但我们收的盐税却是宋时二三十分之一。”
刘钧敲了敲桌子,“朝廷天天喊穷,其实只要我们把盐税征好了,朝廷的财政问题立即就能解决。”
吴甡和刘宗周等一众内阁成员你望我,我望你,刘钧说的这些,他们不知道吗?知道。可盐涉及到太多人的利益,上上下下都勾结在一起,根本是剪不断理还乱,没有哪个人能本事理的清。
“我打算重新梳理盐务,争取明年能从中征收到两千万块盐税,加上海关和商税,那么明年就算不再发行债券,都能筹集到起码四千万的税收,足够明年的财政开支。”
“郡王真有把握?”刘宗周面现激动,不知怎么的,他就是觉得刘钧有这个能力。若一般人说要整理盐务,一年要把盐税征到两千万块,他会觉得是在睁着眼睛说瞎话,可这话是刘钧说的,他却突然觉得可信。
大明现在的盐制,实际上就是纲盐制,官督商卖。类似一种经销商制度,朝廷控制着各大盐场的灶户们产盐,然后掌握着食盐的专卖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