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也都料不到,就在昨日,慕容绝珛还威严万分的坐在至高无上的龙椅之上,面对着殿下浩浩荡荡行礼的臣子,手中拿着奏折,听着臣子们的上谏,还说了近来开春江南地区的农作,要发放饷银购买春种,分发给当地百姓。
一切都格外如常,谁也没料到今日之事后,慕容绝珛忽然在殿中一口热血喷洒出来,霎时便一倒不起。
据说……此时的情况,已经并不似想象中的那般简单了。
能见到皇上的人寥寥无几,可纵然是这样,他也偶得风声,据说醒来的半个时辰内,皇上已经像是变了个人一般,沉默不语,更甚的是……
公公此刻低着头,就这般什么都不说。
不能说,也不敢说。
慕容绝珛如今才正值壮年,二十有九,却是连三十而立都未到,纵然是朝中之人……也断然想象不到的。
如今此时这些事,应当是三四十年之后的事,而非此刻……
恭敬了声:“还请璟王随奴才,速速进宫。”
夏诗昭这一刻已经上前来,牢牢扯住了慕容绝璟的衣袖,脸上的表情惊怕已多过担忧。
若是假的,慕容绝璟此番单独再入险境,只怕是可能再也出不来了。
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已经能做很多事情。
慕容绝璟此时沉沉站着,眼中有着冷沉,胸腔里一颗心也沉闷抑着,大手一滑,就这样牵到了夏诗昭的手。
夏诗昭只觉得指尖凉凉的,是他此刻身上透出来的凉意。
公公此时还在委身等着,“皇上病重。”
……
仿佛大殿内都能听到沉寂声。
那是他如今在世上唯一的亲人,可也是最复杂的亲人。
似乎夏忻云方才那些话还留在耳中:“若是皇上再步步紧逼?”若是又改变了主意?
沉沉